闪光

美若黎明(1)

#地主家招长工au 民国时期

#ooc有 狗血剧情有 逻辑无 文笔无

#勿当真 勿带入 勿上升

#真·假长工鹏x假·真丫鬟泉

#无性转无性转无性转 我一直都很雷性转....

#驴精霏出没 之后会出现少量金曦

#下一章才会安排鹏鹏和曦曦的镜头



  




  




  






  




  现如今正是四月中旬,一年之中为数不多天气凉爽宜人而没有一丝寒意的日子。春意盎然风轻云淡,微风时不时温柔地拂过人们的肌肤,当真舒适极了。

  而每到春天,大户人家们的主子们就开始犯懒,而他们养的宠物也开始不安分,一只只都闹脾气不听话。

  可苦坏了佣人们,发懒的主子们着实难伺候。




  北平还没有像上海和广州一般 外来人口占据了一片天,相较之下 京城街上的西洋人和西洋建筑算是少的了。大多还是从前流传下来的中式大宅子,四合院。


  就在无数的大宅院当中,有一家与其他门户比起来,人烟冷清的可不少。




  “重一点儿。”

  一个身着马褂儿长袍 地主扮相的中年男人合着眼懒洋洋地卧在躺椅上,辫子随意地搭在胸前,怀里的双手轻握着合起来的扇子不愿意展开,就连声音也懒散地想要被风吹了去。

  而他的桃木制躺椅前还有把等高的小凳子,坐着一个穿着玫红色衣裳的小丫鬟在“卖力地”捶着他的腿。


  “再重一点儿。”

  皱着眉头,声音染上了些许不悦。很显然,郭金杰并不满意为他捶腿之人的“卖力”。


  听到这话,陈印泉也乖乖的加大了自己的力度。只是效果甚微,那力气依旧轻地像棉花一样。


  “啧。我让你重一点儿,你没听到啊?!”

  郭金杰不耐烦地坐起身对着小丫鬟轻吼着,脸上的浮躁显而易见。


  自家老爷那有些发火的表情真把陈印泉吓得愣了一秒钟,可随即他也反应过来,语气中也是满满的不爽和委屈。


  “我重的了吗我?”

  反问完他便瞪了对方一眼撅着嘴别过了头,无视了人横眉立目的样子。


  “怎么就不能重啊?”


  “老爷,就你给我吃的那个饭,我都没有力气,”说到这里,陈印泉十分气恼地推了一下郭金杰的大腿,“怎么给你重呀?”


  这丫鬟确实不同于其他人家的婢女,对雇主这样目无规矩,换了人,早就被赶出府门了。可他遇到的不是别人,是郭金杰。

  北平万家人户当中,最抠门的一个财主。


  “我给你吃的那个饭怎么了?”

  郭金杰不以为然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直视着这个把忿忿不平写在脸上的人。


  “上顿吃豆腐,下顿吃豆腐,早点是豆腐,晚餐是豆腐。还有理了老爷?”

  陈印泉一吐为快后就又一次皱着眉头撅着嘴转过了头,不愿看着郭金杰理所当然的表情。他也没有发觉自己每一次下意识唤着'老爷'时,语气都带着一丝娇嗔。


  “对!”

  从旁边传来的中气十足的这嗓子可比丫鬟那温温柔柔的声线洪亮大声多了,如此鲜明的对比让郭金杰眼眉一锁。


  “不是,有你什么事啊?你好好给我磨豆腐就完事了。”

  他揉了一把自己稀少却纤长的胡子,不满地看向了趴在石磨上两只手玩着豆子还不忘跟他顶嘴的金霏。若是让旁人见了那人,定会觉得奇怪,他所穿的天蓝加淡紫色的唐装是从来没有人见过的,这种颜色的布料只用于制作戏子们的服装才对。


  陈印泉没有理会那个比他还行为言语肆意的人,直接气愤地接过了话,“那吃多了就是没劲!这人哪有光吃豆腐,不吃干粮不吃肉的呀!”若不是他没力气,现在的他眼睛里早就可以冒火了。


  “不是...那你...你觉得不行,咱就换换。咱换一换不就得了吗?不早说...”

  郭金杰有些心虚地扶着躺椅的把手,眼神中多了几分安抚和诱哄。声音也柔和下来,想要得到人的宽慰。


  “换 你也是万变不离其宗,你自己说!”陈印泉前倾身子缩近了和老爷的距离,身上散着的胭脂味不自觉地直往人上扑,可他一心回嘴,连比划带说地不停控诉着,“咱每天吃的都是什么菜?”


  “早上喝豆浆。”


  “啊。”


  “中午豆腐脑。”


  “嗯。”


  “晚上小葱拌豆腐。”


  “就这个呀。”


  “这个怎么了这个?”


  “这不都是用豆子做的吗?”


  在陈印泉维护佣人的权利,郭金杰维护宝贝的银票时,金霏带着皮手套的双手握着石磨转盘两边,努力地想要转动沉重的石磨。最终以失败告终。


  “你能变变样吗?”


  “可以啊,你把咱仓库那六十吨黄豆全吃完了,咱就换样。”


  陈印泉忙着和自家老爷较劲,郭金杰忙着和自家丫鬟较劲,谁都没腾出眼睛去看那个石磨旁的人。


  “这得什么时候吃完去呀?老爷我真受不了了。”

  陈印泉哭丧着他那张好看的脸,哽咽着希望能让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网开一面。


  “我跟你们说吧,再这样下去,你们连豆腐都吃不上了!”金霏闷闷不乐地走到陈印泉的旁边盘腿席地而坐,长舒一口气,“天天可我一个人累。我活了活不了啊?”


  “那你这毛驴就是拉磨的,你还想干嘛呀?”

  陈印泉终于把注意转到了他的身上,低头怏怏地看着罢工被唤作毛驴的人。郭金杰别开目光 望向了院子里的常青树,没有反对,只是端坐着扇着扇子。


  “一天二十四小时我拉二十三个小时五十九分钟,谁受得了啊?”

  金霏夸大的事实强烈引来了正在高高挂起的地主的不满。

  “你哪儿那么多抱怨呢你一个驴?”

  郭金杰也扭头跟陈印泉一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明显不服气的金霏,刚刚还争执不休的两个人现在瞬间站到了同一条线。


  “我跟你说老爷,还真不是我抱怨,”金霏拍了拍自己的蓝紫唐装站起身,“你们要再这样可着我一个人累,还不让我歇着,以后你们就直接干吃黄豆吧。”语罢,便又坐到了石磨的檐子上。翘着二郎腿,继续玩着磨上面的豆子。



  “嗬?!”

  郭金杰显然被这个口出狂言的佣人给气到了,陈印泉安抚性地拉着他的胳膊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可身为一家之主的老爷仍然抬臂右手指着金霏,“不是,你作为一个驴,你这在威胁我是不是?”


  听了这话的毛驴直接一拍磨板,“诶!我还这不是在威胁你,我这是在保护我们动物合法的权益。”他骄傲地向天空举着右臂,表情威风极了,“我告你去!我上人家动物保护协会告你虐驴!”


  “我也告你!”陈印泉又在一瞬间变了自己的阵营,转身看向对他们两个人嗤之以鼻的郭金杰,“我告你虐待妇女!”


  “你告我虐待妇女...?”

  郭金杰全身散发着不置苟同。


  “对呀。”

  陈印泉也全身散发着义正严辞。


  “行,行。你俩都有本事了。”

  郭金杰仰头长叹一声,躺了回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晃着躺椅。




  


  


  这个宅府算是北平一绝,外人只知道偌大的院子中住着一个吝啬的财主,但只有现在前院的这三个人才共同知晓两个秘密。


  一是,这财主雇的唯一一个丫鬟包揽了所有细活。大到修剪花草 小到贴身伺候。虽说打扫和饮食都有专门的小厮去做,可偏偏这老爷身边又不能缺人端茶倒水按摩身体。所以每次老爷回府时,陈印泉都是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紧赶着去伺候人。

  而这样的一个能干贤惠的丫鬟,却是个男儿身。


  要问为什么郭金杰偏偏选了一个男子来做丫鬟?自然是因为陈印泉提出,只要包一日三餐和住宿,额外的银票只需要给很少的一些就足够了。



  二便是,那个拉磨的毛驴是个成了精的小蓝驴。在人世间修炼了一百年,因为无意间救了一个孩童,而得到了随意转换成人类形态的能力。他虽是个驴,却也是个有志气有想法的驴。他不喜欢热闹,而郭金杰这个冷清的院子则让他一眼相中。

  他依然记得当初自家老爷看到自己从人变成驴,又从驴变成人的过程中只是冷眼淡定地坐在正厅中央的椅子上磕着瓜子。问了一句,


  “你,不需要报酬对吧?来我这儿,工资就免了吧。我能养你。”

  当时的金霏虽然觉得最后一句话有些奇怪,但也爽快地应允了。






  


  “我跟你说老爷,你要是不乐意我给你捶腿,你让他捶你知道吗?你让驴一踢就好了。”

  陈印泉又把话兜回来了,指着金霏说着郭金杰。



  “你才让驴踢了呢。”


  “你还别不乐意,你让我踢,我还不踢呢。”

  毛驴趾高气扬地别过头。


  “跟你没关系,你老瞎掺和什么玩意。”


  “老爷~!您说您家大业大,这么大个雇主,就只有我们俩天天伴您身旁做这些活儿,您就不能给我们俩想个好点的办法吗?”

  陈印泉放软了语气和态度,央求的语气配合抹上胭脂后温良的脸蛋,着实打动了那扇着扇子的人。


  “就是。”

  金霏又补了一句。


  “你早这么说他不就完事了吗。”


 

  “再说了,六十吨黄豆,你找人给我们分担分担。多吃几天不就吃没了吗?”

  陈印泉把嘴撅得高高的,双手捏着裙子,一脸受气包的样子。


  “这都是一家人,咱有什么事商量商量不就得了吗?”


  可老爷只顾着哄闹脾气的小丫鬟,驴也不乐意了。


  “你别吵吵!六十吨黄豆....”


  “你说你一驴还威胁我,”郭金杰立刻不爽地打断了金霏的话,反驳了回去,“还有你,”他假装恼怒实则根本没用力地拿扇子头敲了几下陈印泉的肩膀,“你这样的,这不吃那不吃。挑什么挑啊,有什么事咱就说。你不就是累吗?累咱家再招个人不就完事了吗?”


  “对,再招头驴,我俩一倒班。”

  可把金霏想的美死了。


  “招头驴像话吗?”陈印泉不悦地瞥了金霏一眼,又转过身瞬间笑逐颜开 温柔地对着躺椅上的金主说,“您那个意思,咱们再招个长工?”

  “对啊,这么着你俩都合适,就都不用那么累了。”

  郭金杰嘴上从来没说过,其实心里面一直惦记着自己的两个心腹。

  那天因为陪西洋客人喝酒而很晚才回家,一进门就看到陈印泉趴在小石桌睡着了,旁边还摆着给花浇水的水壶。

  而金霏也是,从早到晚要磨上12个小时的豆子,真把这小驴精给累坏了。


  


  得到满意回答的金霏兴高采烈地又跑到了陈印泉的脚边,蹲下托着腮看着两个坐着的人。


  “说的还真挺有道理的是不是?”

  陈印泉温柔地笑着摸了摸金霏的头,散发着的迷之母爱光辉让一旁的郭金杰考虑起要不要找个夫人。


  “我跟您说啊,当初您和我们牵合同立誓约的时候可都说好了,无论是自然灾害还是人为因素,都要善待我们,不许突然不要我们了。”


  “那必须的啊。”





  




  




  




  


  




  




  许是今天的太阳有些过于刺眼,或是云层比平日薄了一些。还未到夏季,郭金杰就已经嫌热到不再穿外褂了,即使有树荫遮着,依旧烦躁地紧锁着眉头。陈印泉坐在老位置,勤快地用扇子给他扇着风。


  “那三个人给我带上来吧。”

  老爷终于发话了,陈印泉慢条斯理地放下扇子起了身,让在大门口等候多时的金霏打开大门,迎进了三个身态各异的男人。


  要瘦的有瘦的,要矮的有矮的,要壮的有壮的。把郭金杰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起身离开了躺椅,站起来走到面试者们的前面眼神上下打量着。看到那三人的正脸,他拿着扇子的右手微微颤抖。


  “这三个都是什么玩意。”


  郭金杰非常疑惑地问向把人带进来的金霏。


  “人啊,这不挺好的吗?”


  “这高的高矮的矮胖的胖瘦的瘦还有长这样的这都干什么的啊?”


  “老爷,您听我说,”陈印泉缓缓走到了郭金杰的旁边,姿态优雅极了,“这可都是我精挑细选,在这长工的市场物色了好几天,好多的长工老板左拦右拦。这是被我突破重围,才被我找出来这么三个。”


  “就这形象还被左拦右拦?”

  郭金杰明显地一点也不相信。



  陈印泉也不着急,招呼着几位面试者。

  “来,来。面对着我们老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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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印泉和金霏老师对待雇主都那么放肆?他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印泉好端端地要女装去当个丫鬟?侯老师做长工之前有身份吗?金霏老师的经历背景?陈曦老师会和金霏老师有着怎样的关联?我会在下面的几章里面慢慢解释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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